家里有一座高山,光秃秃的,全是花岗岩,非常高耸,冬天过了,它身上的雪化得最晚,白白的像一顶帽子,我们要在春天的一段时间里看这顶帽子慢慢消融掉,露出它本来峥嵘的头角。
剩下的三个
家里有一座高山,光秃秃的,全是花岗岩,非常高耸,冬天过了,它身上的雪化得最晚,白白的像一顶帽子,我们要在春天的一段时间里看这顶帽子慢慢消融掉,露出它本来峥嵘的头角。
剩下的三个季节里它非常骄傲,一副只可远观的姿态,事实上我的确没有爬上过山顶,因为没有路。很多荆棘,从岩缝里长出来,纠缠成一道道屏障,公路从它底下绕着它去向别处。天气晴朗的时候,从远处来的车和要去远处的车要在它脚底的路上缓慢地会车,因为它庞大的体量导致路的宽度非常有限。
从少年时代开始,它横亘在那里,有一种独特的姿态。倨傲地俯视人们三个季节,直到冬雪给它化一点滑稽的妆,所以有一些关于它的传说,从我的孩提时代就在流传。
后来大一点,觉得山也好,水也好,本来是为了来刁难人的,因为人的聪明,坚韧,驯服它,使它变得可爱一些。
在荆州之外,我没有见过一座山那样高而险峻,遗世独立如将军,要统治一方土地。
从平原上看,一座土包也能称之为山,真正到山里面,才会发现地脉的起伏,延绵不绝,要一座一座翻过,才能到那至高的顶峰,我可以想象到那种翻山越岭的寂寞孤旅,一定是一种漫长的苦闷。
这季节已经见不到它被白雪覆盖可爱的样子,它现在一定是最高最远最难攀登的那一座山,即使这样,我还是一定要去攀登它。
想一想,到山顶,一定吐一口浊气。
头顶九万里晴空,想必非常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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